一个犹太故事讲述了上帝其实在亚当之前就创造了夏娃。夏娃在天堂里感到无聊,于是请求上帝赐予她一个伴侣。经过深思熟虑,上帝最终答应了她的请求: “好吧,我会创造男人。但要小心,他非常敏感:千万不要告诉他你是在他之前被创造的,他会很难受。这件事就留给我们……女人之间吧!”
如果上帝存在,那么他显然没有性别。因此,我们可以自问,为什么大多数伟大的宗教都将上帝描绘成纯粹的男性。正如本期档案提醒我们的那样,情况并非总是如此。对伟大女神的崇拜无疑先于对“耶和华,万军之主”,女神在早期文明的万神殿中占据着显著地位。神职人员的男性化无疑是这种逆转的主要原因之一,这种逆转发生在我们时代之前的三千年间:一个由男性统治的城市和宗教怎能崇拜异性的至高神灵?随着父权社会的发展,原因也就不难理解了:至高神,或唯一的神,不再能被设想为女性。这不仅体现在他的形象上,也体现在他的性格和功能上:他的权力、统治和权威属性都受到重视。无论是在天上还是在地上,世界都是由一个占主导地位的男性所统治的。
即使神灵的女性特质会通过各种神秘或秘传的潮流在宗教中持续存在,但最终也只有在现代,这种对神的过度男性化才真正受到质疑。这并不意味着我们正在从男性化的神灵形象转向女性化的神灵形象。相反,我们正在见证一种重新平衡。神灵不再本质上被视为一位令人敬畏的审判者,而首先是仁慈和仁慈的;越来越多的信徒相信祂的仁慈天意。可以说,典型的“父性”神灵形象正逐渐被更典型的“母性”神灵形象所取代。同样,在精神体验中,敏感性、情感和脆弱性也受到重视。这种演变显然与现代社会对女性的重新评价不无关联,这种重新评价对宗教的影响日益加深,尤其是允许女性担任教学和礼拜领导职务。这也反映出,在现代社会中,人们越来越认可那些被认为更“典型”女性特质和价值观,即使这些品质和价值观显然对男性和女性都同样重要:同情心、开放性、包容性、保护生命。面对形形色色宗教原教旨主义令人担忧的大男子主义浪潮,我坚信,对女性的重新评价和对神性的女性化,是宗教内部真正精神复兴的关键。毋庸置疑,女性是上帝的未来。
我想借此机会向我们忠实读者熟知的两位女士致敬。曾任贵杂志主编的詹妮弗·施瓦茨 (Jennifer Schwarz) 即将离开,开启新的旅程。我衷心感谢她五年多来在工作中展现出的热情和慷慨。我也热烈欢迎她的继任者:维尔吉妮·拉鲁斯 (Virginie Larousse)。她长期担任宗教学术期刊的编辑,并在勃艮第大学教授宗教史。她与《宗教世界报》(Le Monde des Religions)。